「生命的需要」系列05
     ── 自我價值的探索

一、從接納而來的自我價值感
二、從改變而來的自我價值感
三、從意義而來的自我價值感

經文：《詩篇》八3/8：「我觀看你指頭所造的天，並你所陳設的月亮星宿，便說：人算甚麼，你竟顧念他？世人算甚麼，你竟眷顧他？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點，並賜他榮耀尊貴為冠冕。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使萬物，就是一切的牛羊、田野的獸、空中的鳥、海裡的魚，凡經行海道的，都服在他的腳下。」

前言

今天我要繼續「生命的需要」這樣一個系列。這一次是第五次了，整個系列已經進行一半。記得上一次跟大家談的是歸屬感的需要，我鼓勵大家要委身於一個或一個以上的信仰群體，屬於它、熱愛它，獻身給它。今天，我們要更往前跨進一步，來跟各位分享有關於自我價值感的問題。

人生命中一個很大的需要，就是覺得自己的存在和自己這個生命是很有價值的。你有這樣一種自覺嗎？你覺得自己重要、很寶貴嗎？或者你覺得自己人微言輕、甚至可有可無？很多人會說自己是個小人物，有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差！許多人的自我價值感相當低落，我希望今天的信息能幫助你，看見自己在上帝的創造裡、在上帝的愛的懷抱裡，還有，在上帝的國度計劃裡是多麼地有地位和價值。

不願意在這裡強調，自我價值感的低落，會影響你的社會成就。因為重要的不是社會成就。今天，我絕對不要從社會成就的角度，來跟大家談該怎樣增加一個人的自我價值感。如果您是一個董事長，您可以支配整個公司的人事和資源；如果您是一個法官，您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特權式的社會地位；如果您是部長，您可以成為媒體的焦點與新聞人物。但是，這些都只是您的「社會角色的價值」。它們跟我所要談的「人的價值」、「自我的價值」，一點關係沒有。

我在乎的是，自我價值感的低落在本質上是對上帝創造的貶抑。你是上帝所創造的、並且看為美都好，你怎麼可以輕看上帝的創造，覺得自己不太有價值？我在乎的是，自我價值感的低落，會嚴重地妨礙上帝透過你所要實現的美意。上帝要藉著你作「五千兩」的事，可是你卻因為看輕自己而只肯作「五兩」的事。這是我為什麼要談這個課題的主要原因。基於這樣的理由，今天我將要從三個非常不一樣的角度來幫助你發現、提昇自我的價值感。

一、從接納而來的自我價值感

先，我要講的是，透過接納而來的自我價值感。如果一個人被別人捧在手心裡去愛和珍惜，那種強烈的價值感，一定會給這個人最大的生命力量。請問，人在上帝面前不也是這樣被捧在手心裡去愛和珍惜嗎？《聖經》應許，上帝要保護你，像保護眼中的瞳人一樣（詩十七8）。又說，我們的頭髮都被上帝數過（路十二7）。在我們剛剛唸的〈詩篇〉也同樣說道，「世人算甚麼，你竟眷顧他？」雖然我們的生命是有限和依賴的，但上帝卻賦予我們一個榮耀尊貴的地位，讓田野的、空中的、和海裡的萬物，都服在我們腳下。

為什麼人有這樣崇高的地位呢？因為，在所有的被造物中，唯獨人是按照「上帝的形象」（image of God）造的。所謂上帝的形象，簡單一句話，就是「人像神」。

從這些經文，對於人的價值已經有清楚的答案！你知道人跟其他的被造比較起來，有哪些獨特之處嗎？它們是唯獨人才有的。歸納起來有三方面：

第一、人雖然不是神，但人像神。人固然渺小、有限、會犯罪，但在屬性與本質上絕對不是豬、狗或爬蟲之類的某種「動物」。人是像神的一種生命，而這是一切其他生命所沒有的。

第二、人是蒙愛的、被眷念的。至高無限的上帝竟然會愛戀他、眷顧他、需要他，渴望賜福給他。在所有的被造物中，唯獨人，上帝渴望與他團契、相交，發展一種雙向的愛的關係。

第三、上帝將大地和萬物託付給人，賦予他一個統管與治理的偉大使命。在所有的被造物中，這當然也是唯獨人才享有的。

有時候，基督徒喜歡強調人的渺小，一方面，顯示自己的謙卑；另一方面，襯托出上帝的偉大。但是，他忘記了一件事，雖然人這麼「小」，但上帝卻讓他那麼「大」。在上帝眼中，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大人物」。我們應該勇敢地去夢想、勇敢地去實現。上帝讓人只比天使微小一點，反過來說，人是在萬物之上的。

然人這麼有價值，你怎麼會沒價值！如果你的自我價值感低落，你一定是不知道上帝在創造的時候賦予人的榮耀尊貴。每天當你早上起床或就寢前，你可能在鏡子面前刷牙洗臉或換衣服，這時候要好好地看看你自己。面對著鏡子，告訴你自己，「這個人是按照上帝的形象造的」。你不要太在意多了幾顆青春痘、或者是身材變圓了，你要說，「鏡子裡面的這個人是蒙愛的，上帝竟然要作他的朋友。」「哇！這個人還要管理大地呢！」

我不相信當你徹底這樣看見自己受造的地位與價值時，你還會有自卑、氣餒、挫傷和無助。相反地，你應該會跳起來，整個人奐然一新。

從這裡我們發現了，帶來自我價值感的第一個途徑，是接納自己的受造地位。

而，人的受造地位也有另外一面，就是人的有限性 ── 能力有限、智慧有限、美德有限、存在有限。這些方面的有限，經常讓我們感到遺憾，更會產生憂慮，因為，我們很自然地想要從有限中突破和超越；而當突破和超越有所困難的時候，就會帶來挫折、氣餒、無助、甚至是自我形象、自我價值感的低落。

那麼，人該怎樣來面對有限呢？最基本的心態，還是接納自己的受造地位。接納自己就不是那麼聰明能幹，接納自己就不是那麼美麗善良，接納自己就不是那麼健康強壯。

只是自我接納講起來容易，作起來難。心理學家會將一個人惟恐自己不被接納的心理，當作是一種深度的焦慮。心理學家唯一能夠作的，就是不斷地給你鼓勵、肯定，不斷地強調你的優點。但這樣的效果是有限的。既然一個人的自我價值感已經很低落了，你還要跟他強調你很不錯、你很棒，這不是很矛盾嗎？他到頭來還是得面對自己最大的弱點和缺失。

一條帶動唱的歌，你聽過嗎？「我真的很不錯，我真的很不錯……」在我看來，這條歌其實是大錯特錯！對一個有自我接納障礙的人，你告訴他說你很不錯、你很棒，這些話是很刺耳，甚至帶著諷刺的。通常唱這條歌唱得很大聲的人是那個已經覺得自己很不錯的輔導員。你應該告訴他，「老兄，不管你多爛，上帝已經完全接納了。你的光景確實很糟糕，但上帝還是完全地愛你。」基督徒相信，自我接納的基礎，是上帝已經無條件接納了。

在我成長的過程中，曾經有一段歲月是對自己很不滿意，甚至自卑的。我覺得自己不夠強壯，所以我完全沒有勇氣追女孩子。有時候我又覺得自己不夠聰明，只能讀三流的高中，或者是家裡經濟並不富裕。我記得大一的時候，團契去郊遊，各個人自己準備午餐。可是到中午的時候，我卻沒有勇氣拿出我的午餐。因為我看到每一個人拿出來吃的不是蛋糕就是派，而我卻只買得起吐司麵包。後來，直到有一天，我才從上帝的愛中真正克服了我的自卑感。我告訴自己，「上帝都已經接納我，我還有什麼資格不接納我自己。上帝都已經接納我，別人還有什麼資格不接納我。」

如果別人嘲笑你、排擠你、嫌棄你，那是他的驕傲，因為，他以為自己比上帝更有資格作判斷。

們要牢記，你所缺乏的任何一切，都絲毫不能減低你在上帝面前的價值。因為，上帝已經完全接納了。而反過來，無論你有什麼好條件，也不管你有什麼貢獻和成就，也都絲毫不能增加你在上帝面前的價值。因為，無論你是缺乏或擁有，從一開始，你從上帝那裡所得到的愛和接納，就已經是「全部」。記得我曾經講過，什麼是恩典？恩典是我們不能作任何事，叫神多愛我們一點；恩典也是我們不能作任何事，叫神少愛我們一點。因為上帝就是愛。上帝不是有愛，祂就是愛。

二、從改變而來的自我價值感

進一步地，我要講的是第二點，透過改變而來的自我價值感。雖然我剛剛說，面對人的有限，最基本的心態，是接納自己的受造地位。但是另一方面，自我接納並不等於認命。我非常不願意談自我接納的結果，是給某些人一個「懶惰的託辭」（a lazy argument）。有一些人會說，既然上帝已經接納了這樣一個不完美的我，那麼，就讓我繼續這樣吧！因為這就是我的本相。這真是一個很糟糕的發展結果。因為，自我接納變成了逃避改變的藉口。改變？為什麼要改變！我就是這樣，這就是我。讓我作我自己！

這是多麼動聽的一個理由。我曾經想過一個問題，上帝明明知道人的能力有限、智慧有限、美德有限、存在有限，卻為什麼還要求我們效法祂、彰顯祂、榮耀祂？上帝明明知道，人是沒有價值的，卻仍然要求我們活出人的價值？

案非常奧妙。因為，在人被造的有限中總是存在著突破、超越、進步，更上一層樓的可能。雖然這種昇華的可能最終還是有限的，但問題是，除了神，沒有人知道極限在哪裡！因此，面對人的有限，第二個心態，是必須不斷地在有限中追求突破。

我們絕對不能藉口說，「你看！人就是這麼有限，所以我沒有辦法活出生命中的尊貴榮耀。」對於一個真正了解信仰的人，絕對不能容許，因為人受造的有限性，而減低一點點自我的價值感。

一個基督徒沒有權利老是在那裡說，我就是這樣！因為「你就是這樣」，所以耶穌為你釘死了，而耶穌為你釘死，就是希望「你不再是這樣」。而如果你還堅持自己就是這樣，那耶穌不就是白死了嗎？如果你繼續活在老我與舊世界中，事實上就是拒絕了耶穌在十字架上的功效。恩典的意義，是要讓你在愛的感召中獲得新生的力量。恩典的意義，絕不是寬容你繼續活在老我與舊世界中。

一段時間，我在讀《世界地理雜誌》，我看到一篇探討吉普賽人的深入報導。吉普賽人四處流浪，最喜歡作的三件事，就是偷東西、搶劫和生小孩。他們通常非常地窮困，卻喜歡享樂、喝酒。但是他們將自己的悲慘歸因於其他種族的歧視。事實上，當我看完整篇報導以後，我發現關鍵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們拒絕改變。一個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在整個歐洲的吉普賽兒童有三分之二拒絕上學受教育。政府為了改善他們的生活品質，推動了一些社會福利計劃，包括鼓勵他們蓋房子給自己住，但是他們根本沒有興趣，他們只想領失業救濟金。他們明明是充滿了自卑、自我價值感低落，但隱藏自卑的方法，卻是刻意去歧視那些工作勤奮、道德上有規矩、買房子定居的人。報導這篇文章的作者，一直想為他們說話，認為他們是一群受誤解、被冤枉的人，結果他自己在採訪吉普賽人的時候，竟然遭遇到三十幾個人的毆打和搶劫。

最令我難過的是，他們幾乎是天主教徒，為什麼耶穌基督的救恩不能讓他們從黑暗的深淵中出來？他們每年五月二十四日會從歐洲各地湧現到法國的一個小鎮聖瑪麗海，來朝拜他們的守護聖徒──黑莎拉。但是對那一個小鎮而言，吉普賽人朝聖所帶來的卻是一場浩劫：垃圾到處堆積如山、竊案頻傳、酗酒鬧事。我實在很奇怪，這些人為什麼可以一邊朝聖，卻同時一邊偷東西、搶劫和欺騙？原來，他們來到上帝面前的時候，他們的禱告是「上帝阿！給我發財；上帝阿！給我長命百歲。」他們開口向上帝祈求一切的好處，就是不肯在觀念、習性和生活方式上按照上帝的教導來改變。

實我們並沒有比吉普賽人好多少。今天你在這裡聽道，你有準備要改變嗎？或者，你只是聽聽道理或習慣性地來作禮拜而已。如果我們仍在無助與軟弱、甚至黑暗與罪惡中，你的自我形象會一天天走下坡；而當我們的生命開始改變，生命就開始創造價值。

我發現，很多自我形象很差的人，他的自我價值感低落到一個地步，就是不相信自己能夠改變。這幾乎是一個普遍的特徵。他們逃避改變，也不斷地強調自己的無助和軟弱。但是，雖然改變會有挫折，改變還是唯一的路。你要對上帝的創造有信心。在人被造的有限中總是存在著進步、更上一層樓的可能。我們要學習依靠上帝的力量去突破和超越。《聖經》不是說嗎？「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四13）

有一位聖公會的神父克雷普（John Claypool）說過一句很有智慧的話，他說，「我將再度起步，但必然跛足而行。」是的，改變之路必然一再挫折，但至少是向前邁進的。

三、從意義而來的自我價值感

最後，第三、我要跟大家講的是，從意義而來的自我價值感。自我的價值感，到頭來始終是一個價值觀的問題。還記得耶穌要我們學像小孩的樣式嗎？其實那正就是一個轉換價值觀的挑戰

最近我讀到《小王子》這本童話書。這本書就呈現出大人與小孩兩種不一樣的價值觀。故事中的小王子說，假如你對大人講，「我看到了一棟用玫瑰紅的磚塊蓋的漂亮房子，窗口有向日葵，屋頂上有鴿子。」他們可能對這棟房子沒有任何概念，你必須對他們說，「我看到一棟價值一百萬美金的房子。」這時，他們才會大叫：「阿！好漂亮的房子。」這真是很有趣的諷刺。

值觀決定了你生命中所有遭遇的意義。而如果你能夠賦予你的存在與行動一個正面的意義，你就為自己的生命創造了價值。譬如說，如果我在學校教書，我只當作是養家活口，那麼，我幾十年的教書生涯，很可能會自覺是一場虛空。但是如果我將教書當作是一種「傳道、授業、解惑」的神聖使命、一種榮神益人的信仰見證，那麼，我一定覺得自己的生命充滿了價值。

你知道嗎？同樣一個行動，當你賦予它一個正面意義的時候，跟你只是習慣性地去作，會帶給你完全不一樣的價值感。譬如說，當你碰到一個朋友，你跟他打招呼。你可以很習慣性地只是說一聲「嗨！你好，今天天氣不錯。」你也可以賦予你這個打招呼的行動一個更積極的新意義，表達出你對他的深厚友誼。也許你可以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或者你還可以將他拉到旁邊的座位，一起坐下，促膝深談。

這裡，你看到了嗎？自我的價值感，有賴於賦予你的存在和行動一個正面的意義。我稱這個叫做「意義自覺」。即使你的生命充滿一大堆的自卑、氣餒、挫傷和無助，你都可以透過「意義自覺」來扭轉乾坤，像玩拱豬一樣地「豬羊變色」。損失，換個角度是獲得；缺點，換個角度是優點。挫敗被重新解釋，當作一次學習和教訓；卑微被重新解釋，當作是一種生命的隱藏；氣餒被重新解釋，當作是堅毅性格的磨練；還有，一切的不順利和麻煩也被重新解釋，當作是對上帝的順服或重新調整方向。

我曾經學到一個寶貴的功課。就是在刺激與回應之間，存在有一個很大的空間，而那就是一個賦予意義的空間。你可以罵我，但是由我決定要不要生氣，你可以瞧不起我，但由我決定要不要自卑。「你輕視我」和「我自卑」這兩者之間並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你可以瞧不起我、你可以醜化我、汙辱我，但是自我的價值感還是由我決定的。這中間有一個重大的轉折，就是我可以換一個角度去看你對我的醜化和汙辱，我可以將你那原本惡意的攻擊，在我的心裡轉化，賦予它新的意義，我可以將它當作是上帝對我生命品質的磨練，我可以將罵我的人理解為一個軟弱、需要我幫助的病人。

心理學上有一本很有名的書，就是弗蘭克（Viktor E. Frankl）的《尋找生命的意義》。他因為是個猶太人而被納粹關在集中營三年。那真是一段辛酸、苦難、悲慘得不知如何形容的歲月。但是，他卻賦予這段苦痛的日子一個讓他能勇敢活下去的意義，就是身為一個心理學家，他要從自己和其他囚犯同伴的這一場苦難中，探索生命的意義。當他出獄以後，他將整個心得都記錄了下來，成為一本幫助許多人的名著。

弗蘭克從他的親身經驗中堅決地相信，人的心理健康取決於他對生命意義的領悟，以及他對自己生活方式的選擇。我非常喜歡他講的一個故事，他說有一個很有才華的雜誌總編輯鮑比（Jean-Dominique Bauby）突然得了一種怪病，全身癱瘓，只有左眼皮能動。他陷入深深的痛苦，認為自己已經成為一個毫無價值的人。但是他很快地控制了情緒，他決定寫書，將自己的經歷和感受都紀錄下來，也許有一天對別人有幫助。於是他就跟秘書小姐配合，用眨眼皮的次數確定法文的二十六個字母，最後完成了一本一百四十頁的書。鮑比將這本書取名為《潛水鐘與蝴蝶》。意思是說，雖然生活中的不幸遭遇像潛水鐘的硬殼一樣，壓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但自己並沒有放棄理想和願望，他的心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一樣自由地飛翔。

這又是一個活生生的例證。無論是弗蘭克或是鮑比，他們都透過賦予自己的苦難一個正面的意義，而為自己的生命創造了價值。弗蘭克在晚年的時候，眼睛已經瞎了。但他還是繼續地為自己的存在與行動賦予追尋意義。他告訴朋友，「你不要以為我不行了，我還準備寫兩本書呢！」為此，他的妻子每天為他唸好幾個小時的書，好讓他能達成心願，繼續活在意義所創造的生命價值中。

結語

今天，我從三個角度向大家分享了自我價值感的提昇。我可以作一個簡單的歸納來作我的結論。第一、如果你的自我價值感低落，你一定是不知道上帝在創造的時候賦予人的榮耀尊貴。而面對人的有限，最基本的心態，還是接納自己的受造地位，因為上帝已經無條件接納你了。

其次、自我接納不是給你懶惰的藉口，你不能老是在那裡說，「我就是這樣！」當你開始改變，生命就開始創造價值。在人被造的有限中，總是存在著突破、超越、進步，更上一層樓的可能。除了上帝，沒有人知道極限在那裡！

第三、如果你能夠賦予你的存在與行動一個正面的意義，你就為自己的生命創造了價值。即使你的生命充滿一大堆的自卑、氣餒、挫傷和無助，你都可以透過「意義自覺」來扭轉乾坤、「豬羊變色」。

社會學中有一個理論，叫做「鏡中之我」。意思是說，一個人的自我形象、自我價值感，是由他成長過程中的週遭環境所決定的。如果周圍的人經常讚美他，他就會覺得自己很不錯；如果經常批評他，他就會覺得自己很差。這就好像是一面鏡子的反射一樣。

我要說，如果你已經從兒童成為大人，這樣的一種狀況是不健康的。這一面「鏡子」應該是上帝，而不可以是週遭的環境。也就是說，人的自我形象與自我價值感，應該要從「上帝的眼中」來看，而不是由別人來決定。如果你總是渴望從別人的肯定獲得自我的價值感，那你只好住在天國。你必須要改由上帝的角度來看自己、接納自己；你要按著上帝的教導來改變自己，追求突破；你也要從上帝的眼光去尋索生命與行動的意義。這些才能夠真正帶來自我價值感的提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