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框神學與創造神學

 

 

             驕傲的時代,總是忘記

             它的一切創造都只是第二度創造,

             而敬虔的教會,卻是忘記了

             她是「像」神、效法神的創造者。

 

    保羅的理想:潛能激發的群體

 

    保羅心目中的理想教會,是一個「潛能激發」的群體。人人

「各盡其職」、「彼此相助」(〈以弗所書〉四章十二至十六節

)。他最高的期望,不是一兩個大有能力的牧師,而是一大群大

有能力的信徒。這裡沒有大師,而是一群肢體。最好的教會就是

一個「成全聖徒」、並使他們充分激發潛能的教會。換句話說,

就是一個在連於元首基督的大前提下,充滿創造力、生機蓬勃、

新意昂然的教會。在這裡,有創意牧師,更有創意信徒。有技巧

層次的創造,更有策略、體制與神學層次的創造。

    今天台灣的教會顯然已經遠離了保羅的理想。台灣的教會或

許有動員力,但絕對地欠缺創造力;她十足地不是一個「潛能激

發」的群體。在絕對化的空間下,意見不如順服可愛,懷疑不如

單純屬靈。教會成為一個缺乏創造力的機械式組合。在其中,平

信徒尤其沒有力量。雖然教會倡導人人事奉、發揮恩賜,但矛盾

的是,許多教會中最普遍的期望與呼聲,仍經常是大有能力的傳

道人。更也謹慎地將有限的創造力侷限在技巧與策略的層次,而

規避了體制與神學的創造。

    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簡單來說,創造力的絕對剋星,

正是既有的行為、體制與神學的「框框」。創造力好像是一隻嬌

羞的小鳥,稍有驚嚇,便展翅逃去。今天我們迫切地需要一種創

造的神學來衝決框框。

    框框就是一個絕對化的空間,包括有模式化的教育,不鼓勵

懷疑,簡單的標準答案,手冊化的規矩,意識形態化的神學,還

有刻板的儀式與體制。特別是不同意見經常有被視為不屬靈、新

派或是生命有問題的顧慮。

 

    框框:溫暖舒適的小屋

 

    框框給我們安全感,更使我們覺得自己是正統,而不是異數

。框框的出發點可能是善意的,為了是謹慎,不落入錯誤,也不

絆倒人。但是,弔詭的事實就正如詩人泰戈爾(R.  Tagore)所

說的,「如果您將一切的錯誤關在門外,真理也將同時被關在門

外。」(IF  you  shut your door to all errors truth will

be  shut out. )而如果我們願意容忍錯誤,我們得到的真理將

更多。詹姆士(W. James)也說得好,信仰充滿了風險,但是規

避了風險,也就失去了信仰。是的,框框提供了一個溫暖舒適的

小屋,然而,信仰的本質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抉擇與跳躍。

    其實,這也正是上帝的原則。自由意志使人的犯罪成為可能

,但是上帝並未因此剝奪了它。因為,它也使人的行善成為可能

。如果我們要將一切的錯誤關在門外,結果就是將自由意志也關

在了門外。上帝比您我更謹慎,更不願絆倒人,但是祂更執著於

自由意志。上帝都沒有給我們框框,誰膽敢給我們框框?框框與

自由意志有本質上的矛盾。

    框框是在西方理性主義下的一種反動。台灣教會由此生了一

場大病,就是犯了對「理性」與「懷疑」的嚴重過敏症。她以為

只有信心與順服是上帝的禮物,她忽略了懷疑與批評更是上帝的

禮物。難道基督經不起懷疑嗎?試問有那一種宗教比我們的信仰

更歷經批評?理性與信心都是為了榮耀與見証基督而被造。懷疑

與順服也同樣都更辯明與認識了基督的真實。

 

    反合程序

 

    巴特(Karl Barth)的辯證神學說得好,對於我們在信仰上

的一項看法或立場,往往需要經由另一個似乎與之矛盾、而又相

需相成的相反陳述(paradoxical counterstatement)來予以矯

正。這就是他所謂的「反合」程序(paradox  procedure)。面

對台灣教會極為嚴重的屬靈框框,我們迫切需要的無寧正是這樣

一種對既有行為、體制與神學進行反省與批判的「反合程序」。

就是經由這樣的程序,巴特體認了上帝除了有絕對與超越的一面

,也有內在與人性的一面。同樣的,或許經由這樣的程序,台灣

教會會發現,原來,框框以外的世界也找得到上帝的蹤跡。

    反合的程序固然是滿佈著風險,但是我們卻更深知上帝堅持

賜給人類自由、理性與懷疑的原委。在這一點上,我們學習了順

服與信心。順服了什麼?順服了上帝賜給人類自由、理性與懷疑

的「堅持」。而信心呢?則是相信上帝這種堅持的「睿智與慈愛

」。這樣看來,一個剝奪自由、理性與懷疑的人,其實是一個不

順服、又對神的安排沒有信心的人。

 

    Re-create 的創造神學

 

    框框神學把信仰與神學的內涵當作是「已知」和「既定」,

認為它已經有了固定的意義,我們不能「創造」它,只能「發現

」它;而人們對它最合宜的態度,就只是單純的暸解、註釋與應

用。

    創造的神學卻不是這樣。雖然信仰與神學的內涵是既定的,

任誰也不能去「製造」它們。但我們卻要秉持著「原創造」的精

髓,進一步地作「第二度的創造」(create the second degree

)。這種「再創造」(re-create )是每一個信徒的責任。原創

造是第一度的創造,它從無到有,再創造是第二度的創造,它從

有到多。第一度的創造是啟示,是完整與絕對的真。第二度的創

造則次於啟示,它是不完整而相對的真。它所內涵的真理經過了

一種選擇與調適,它所呈現的信仰與神學並不是「原建構」,而

是一種「再建構」(reconstruction)。它不是放諸四海皆準的

。它不僅因人因時因地而異,而且由於人的罪性與有限,它本身

可能就有矛盾與錯誤。

    但即使如此,這種「再創造」也足夠帶給我們在信仰、生命

與神學旅程上的無限驚喜了。它不僅是發現真理的驚喜,也有創

造真理的驚喜。發現的驚喜是因為找到了上帝的原創真理。創造

的驚喜則是由於創造了本於神、歸於神、也榮耀神的第二階的真

理。這是多麼美妙甜蜜的經歷,我們不是神的光,卻分享了祂的

真光。

 

    常數 K 以外的變數 xyz

 

    框框的神學以為信仰、生命與神學是一個常數 K,卻忘了它

們除了常數 K,還有變數 XYZ。變數不只來自於當代社會與

文化的變遷,更也來自於人在宗教經驗上的多樣性。當然,信仰

、生命與神學也並不因此而迷失在流變中,找尋不到它們自己的

軌道。創造的神學只是認為,信仰、生命與神學不應當是停頓與

考古的,而是發展與生長的。它們是一種生活;就好像一棵樹,

根植於基督,日日長出新芽與枝葉,也日日凋謝下落葉與枯枝。

相反地,框框的神學卻是不斷地要逃回初期教會與新約時代的所

謂「典範」中。對於信仰、生命與神學,他們只看到了絕對的問

題與絕對的答案,卻忘記了上帝也在這麼一個相對的世界中與有

限者進行從未中止過的「開放性的對話」。

    框框的神學其實是將上帝貶低了。上帝變成了一個類似機器

般的「直線式的思考者」,而生命、信仰與神學則不過是經由標

準化程序所生產出來的公式化答案了。不,上帝是一個「辯證式

的對話者」,祂從事於「博奕式的思考」(game  thinking)。

在祂與人之間的「對話」就好像彼此在下一盤棋。祂的棋法是自

由而活潑的。祂不會拙劣得每一回合都下固定而標準的步子。相

反地,在這樣的對話中,雙方的每一步棋都是等待回應後的回應

。每一步棋都改變了舊局面,但同時也創造了新的選擇空間。

 

    永不停歇的對話

 

    創造的神學相信,只要上帝與人的「對話」一天不停止,信

仰、生命與神學就不是死舊的教條與傳統,而是不斷在創造中;

只要上帝與人的「對話」一天不停止,信仰、生命與神學就是一

個敞開、充滿未知與富於探險趣味的結構。

    框框的神學說,成了,一切都已經是事實,我們不能再加添

點什麼,我們惟有順服與接受。創造的神學說,阿們。再創造並

不對原創造加添或刪減些什麼,它完全接受與順服上帝原創的真

理與啟示。它只是相信,一種更順服與忠心的態度,乃是「回應

」上帝的創造;而「再創造」就是對上帝的一種積極回應。其實

,從詮釋學的角度來看,對於上帝的道,我們即使只是暸解、註

釋與應用,都已經包含了「創造」;只是許多人不願承認罷了。

迦達默(H.  G. Gadamer)說得好,任何的見解再怎麼超然、客

觀與獨立,都不可避免地有一個觀察點(a  view of point)。

因此,「理解不僅是一種再現的(reproductive)行動,也是一

種創造的行動。」

    框框的神學說,人的本質是被造者,他的形象就是謙卑受命

;他不要為自己說什麼,他要如綿羊般地緊緊跟隨。創造的神學

說,阿們。但是它更看見被造的人還有另外一個形象,就是創造

者。因為,

 

    上帝以祂自己的形象──創造者──創造了我們。

    因此,我們被創造成一個創造者,

    祂的創造是為要我們去再創造,

    我們為創造而被造。

    祂以自己的形象──主動者──創造我們。

    我們被創造成一個主動的行動者。

    祂要我們謙卑受命,緊緊跟隨,

    為了正是要我們根據祂的命令去再發令。

 

    Co-create 的創造神學

 

    人要俯伏虛己,認識自己的渺小,因為他是被造者。但是人

也要衝決框框,認識自己的尊嚴,因為他被造成一個創造者。這

不僅是因為我們要根據上帝的原創而「再創造」,同時也是因為

上帝要我們與祂「同創造」(co-create )。全能的神何需藉諸

我們來實現聖工?祂一聲令下,歷史與世界就實現了。但是祂竟

邀請卑微的人與祂一同創造。這不僅是出於祂對人的愛與尊重,

也是為了操練與實踐祂所賦予人的創造性與使命。在祂的心意中

,人被造成一個「像」祂、效法祂的創造者。

    「同創造」並不意謂著人與神「同」等,而是神無比的愛與

尊重,竟將人提昇「算」是與祂「同」等,一「同」創造作工。

這樣的愛與謙卑,帶來的不應是人的驕傲與自大,反而讓我們俯

伏羞慚,尊祂為主。

    父神並不是在原創造之後就歇息停工了,祂乃是一直創造,

如今也還要繼續創造。「我父作事直到如今,我也作事。」(〈

約翰福音〉五章十七節)上帝的創造不只是過去式,還是現在式

,也是未來式。今天仍在作工的主,刻正邀請我們採取行動、與

祂「同創造」。人對於上帝的另一重回應,就是欣然而戰競地接

受這樣的邀約,成為一個「同創造者」(co-creator)。

    「再創造」與「同創造」在時間序列上是稍有差異的。「再

創造」所針對的是已知與既定的實體,它的素材是上帝所已經創

造的事物(what was created)。而「同創造」的邀約則是為著

一個發展中與未知的世界,它所面對的是上帝刻正創造、或將要

創造的事物(what was creating now or will be created)。

聖哉,上帝偉大的創造,竟然有卑微的我之參與,這是令人難以

置信的喜悅。然而這正是上帝要我們與祂一同分享的「創世以來

的榮耀」之一。

 

    一同寫歷史的邀約

 

    在信仰、生命與神學的過程中,原來,渺小的我竟然不只是

一個「被給予者」,還在某種意義上是一個「給予者」。方勵之

曾經說過「我們正在寫歷史」。但對於框框神學而言,這恐怕只

是人文主義的一種誑語。基督徒所當相信的是「上帝正在寫歷史

」。然而,創造神學的信念卻是「上帝正邀請我們與祂一同寫歷

史」。框框的神學只知道一位絕對而超越的上帝在寫歷史。其實

更正確地說,乃是一位內在與人格的上帝與我們一同在寫歷史。

而且不只是寫教會史、也寫藝術史、寫科學史與思想史。上帝沒

有說,離開我去罷!這是我的世界。祂卻是伸出溫暖的手,期待

我們接受與祂「同創造」的邀約。因此,我們要向一切的創作者

宣告,人的創作不是孤獨的。人不是海德格(M. Heidegger)筆

下那種被「拋入」世界的存在。相反地,人的真相乃是「以馬內

利」──上帝與我們同在。我們也要像所有的信徒宣告,上帝以

及祂一切的美善,並不應當只存在於教會史中,祂刻正邀約我們

,為了祂自己的榮耀,在這世俗化的時代一同來寫藝術史、科學

史與思想史。

    我們可以看見,信仰、生命與神學不是一個封閉的系統,而

是一個開放的結構。創造不是已經終結(The  End),乃是在生

生不息之中(Open End)。我們綿亙在世界與歷史的創造血脈中

。這裡沒有框框,乃是一望無垠的草原;這裡每一個「終結」,

都可以再造「柳暗花明又一村」;而這裡每一項「未來」,也應

都是現在的我的「再創造」與「同創造」。

 

    Fellowship 的創造原則

 

    創造是驚喜的,但也是危險的。創造是榮耀的,但也可能是

僭妄的。譬如,自由神學的創造悖離了聖經,理性主義的創造變

成了人本主義。但創造的神學並不因此擺到了保守,它乃是堅持

一種「像」神、「效法」神的創造。它反對人用自由或理性任意

而無所歸依的創造(arbitrary creation)。創造的神學相信,

一種正確的創造,乃是透過同理心或移情的途徑(empathatical

approach)來創造;也就是設身處地站在上帝的角度、揣摩耶穌

的榜樣和心情來創造。它在精神上可以說是與儒家的恕道互相會

通的,它所講究的正是一種「舉斯心加諸彼」的「推度」的工夫

。更具體地來說,它乃是照著上帝之所造而再造(re-create as

God created.),也學著耶穌之所作而再作(re-make as Jesus

made. )。在這樣的意義下,人是一個以上帝為榜樣的創作者;

從人文到科學、從經濟到神學。

 

    相互主體性的互動關係

 

    或許有人要說,奧妙的上帝,祂的腳蹤何其難尋,誰知道祂

的心意及作為呢?是的,不只未來是奧秘,歷史也是奧秘。然而

,祂差遣了聖靈在現世向我們說話,曉喻祂的心意及作為。因此

,對於一切的創造,人並不能只依賴純粹的主觀;而應當得之於

與上帝這位原創者的「相互主體性」(intersubjectivity )之

中。妙哉!上帝竟以主體而非客體來看待我們這些受造者。

    聖靈就是達成此一間際關係的媒介與橋樑。聖靈好像是個解

碼器,透過祂,我們才讀出了上帝的語言。透過聖靈,我們才體

會出自然啟示;也透過聖靈,我們才得著對上帝話語的光照;當

然,也是透過聖靈,我們才真正從上帝的角度暸解歷史意義。因

此,人無可選擇地必需在與聖靈的相交中來創造。

 

    神人之間的 We-relation 的創造

 

    相互主體性的間際關係是不容疏離的,它必需是一種親蜜的

「我們」的關係(We-relation )。以此而言,「再創造」與「

同創造」都應當是一種在「我們關係」中的創造。因為,聖靈並

非一種不相干的「它」(It),而是發生親愛團契的「我們」。

唯有藉此,那位賦予人類主體地位的「真正主體者」(The True

Subject )才能成為我們發展自身主體性的「導師」。相互主體

性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哲學名詞。它就是一種在「我們關係」中的

「相交」或「團契」(fellowship)。誰要突破框框,誰就得進

入一種相交或團契。而團契是什麼?就是幾顆「心靈的遭遇」(

encounter of minds)。在遭遇中,它們互相磨擦、激盪、滋潤

與交融,塑成一個個新生。這些新生比以前更接近上帝的原創造

,也比以前更衝決框框。藉著與祂的遭遇,不僅得以制衡、調整

與指導我們的創造;我們一切的創造也透過祂才關聯起屬靈與終

極的意義。

    若「再創造者」或「同創造者」對聖靈陌生,他就是給自己

一個框框。他不會有生生不息的創造,因為他自己就是創造的終

結。他的信仰、生命與神學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系統,而不是向上

帝敞開的結構。沒有「靈命」的創造者是不幸的,因為他衝決框

框,又陷入自己的框框。他或許基於理性而可以知道事物的客觀

意義(objective  meaning)與主觀意義(subjective meaning

),但是他卻因為沒有「在基督裡」而永遠不能體會其屬靈意義

spiritual  meaning)。這樣的創造不以上帝的啟示為前提,

結果當然是純人本與現世的,甚至是危險而驕傲的。

 

    人人之間的 We-relation 的創造

 

    更進一步的,相互主體性所創造的間際關係,並不只是侷限

在神人之間;它也可以發生在人與人之間。或者我們可以這樣來

說,上帝不僅安排了導師,也為創造者安排了同道的「益友」;

這裡所謂的益友就是普世意義的「教會」了。聖靈的解碼雖是個

別的,也是普遍的;是區域的,也是大公的。既然如此,那麼就

讓我們將創造向普世意義的教會敞開!與同為肢體的其他心靈互

相磨擦、激盪、滋潤與交融;並也經由這種「心靈的遭遇」,彼

此制衡、調適與整合我們的再創造與同創造。當然,這又是一重

「我們關係」的創造。因為同樣地,其他的肢體也並非不相干的

「它們」,而也是發生親愛團契的「我們」。

    這不只是人與人之間的討論與批評而已,更是一種心靈深處

、推心置腹、坦誠無私和開放接納的討論與批評(open  debate

)。這才是團契與相交;它應該是肢體關係的延伸與發展。相反

地,沒有肢體關係的批評有禍了,它寧可沉默。透過開放的討論

與批評,我們形成了一種婀蘭(H.  Arendt)所謂的「公共空間

」(public space),它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它屬於你又屬於

我。更重要地,它打破了私我,形成了新生,衝決了每一個「意

見的小王國」與您我的框框。我們要很沉痛地說,今天的台灣教

會尚且都還不曾出現這樣一個開放討論與批評的公共空間。反倒

是林立著一堆孤芳自賞的「屬靈小王國」;散播著最沒有國度視

野的「國度」神學。

 

    結語

 

    框框神學使台灣教會失去了創造力,框框神學使教會不能成

為「潛能激發」的群體。框框神學使信徒內縮、怯懦與封閉。到

底框框神學是順服了神的旨意,還是辜負了神的創造?創造神學

並不是框框神學的反動,它只是要挽會神心意中對人的一個重要

形象──創造者。它要讓教會與信徒的潛能充分激發,成為一個

在連於元首基督的大前提下,充滿創造力、生機蓬勃、新意昂然

的活力教會。在這裡,有創意牧師,更有創意信徒。有技巧層次

的創造,更有策略、體制與神學層次的創造。創造神學要衝決台

灣教會在觀念與神學上的各個小王國。事實上,創造神學本身的

存在,就是一項再創造與同創造,它期待透過與你的相交,而能

夠更逼近上帝原創的啟示與真理,並衝決了台灣教會每一個「屬

靈小王國」與您我的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