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仁昌
〈哥林多前書〉六19/20：「豈不知你們的身子就是聖靈的殿嗎？這聖靈是從 神而來，住在你們裏頭的；並且你們不是自己的人，因為你們是重價買來的。所以，要在你們的身子上榮耀上帝。」
今天是新年度的第一個主日，對於我每個月一次的主日崇拜講台，我有一個新的構想。以前，我的講台題目是不連貫的、東一個、西一個。從今年開始，我想要將自己的講題系列化。每一個系列十個題目。我希望這樣的安排，能夠讓講台的教導更有系統、更能發揮累積的造就效果，也讓各位在屬靈的學習上更有焦點。
今年度我的講台系列，總主題是「生命的需要」。明年度，我希望能夠再往前跨一步，來跟各位分享「生命的操練」。這兩個系列都是為了配合教會四個目標中的第一個，各位還記得嗎？我們教會四個願景與應許中的第一個是什麼？看看週報的最後一頁最上面──生命改造的教會。生命要改造有兩部曲，首先是暸解生命的需要，面對生命的需要，對生命的各個方面有從《聖經》而來的暸解和定位；然後呢？是對生命很具體的操練，我們可以從基本到深入來學習一些功課。弟兄姊妹，期待嗎？……請各位弟兄姊妹能夠時常為我禱告，我需要上帝給我智慧和啟發、賜我安靜的時間和心情，我更需要聖靈的保守和膏抹。
今天，我要跟大家來分享「生命的需要」這個系列的第一篇：身體的需要、生理的需要。而我給的標題是保羅對哥林多教會的一句話──「身體是聖靈的殿」。
從主後的第一、二世紀開始，就曾經在希臘哲學的影響下，瀰漫著一種批評基督教的思想，認為上帝不曾創造物質，不曾創造血肉之軀，因為這些都是必朽壞之物，只有靈魂才是由上帝直接創造的。後來到了諾斯底主義，更演變成基督教的異端。他們聲稱，人這個屬於物質的肉體之軀，根本是個監牢，將我們的靈（pneuma）給關閉了起來。而什麼是救贖呢？就是將囚禁在人身體裡面的靈給釋放出來。
如果這樣的道理是正確的，那麼，身體是要受到咒詛的，因為它是一種物質。它不僅是纏累與拘絆，更是靈性昇華的敵人。坦白說，在整個教會歷史裡，即使到了今天，這樣的觀念還若隱若現地存在基督徒群體中。甚至有人以為這就是《聖經》的立場，翻一翻〈羅馬書〉，不就是這樣說嗎？「體貼肉體的就是死……體貼肉體的，就是與神為仇……體貼肉體的人不能得神的喜歡。」（八6/8）〈歌羅西書〉不是也說嗎？「要治死你們在地上的肢體」。要「克制肉體的情慾」（二34；三5）。
然而，弟兄姊妹，我們要有正確的解經。耶穌的「道成了肉身」這一個真理，就已經充充足足肯定了「肉身」這樣一個東西。因為，竟然在肉身裡面可以承載一個神聖的上帝的兒子。不錯！肉身是有限的，但有限的並不就是罪；不錯！肉身是會朽壞的，但會朽壞的不就是骯髒的。我們這身臭皮囊固然是有如塵土，但它卻是來自上帝的創造，並且上帝在創造的時候還看為美的。甚至，我們要說，當肉身順從著造物主的旨意來使用時，它就是神聖的。
你能接受這樣的看法嗎？各位不要覺得我是異端。當我們打開教義史，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將人的身體當作污穢墮落的、將人的身體當作聖靈工作的障礙，或者是否定、貶抑人的生理需要，那才是異端。譬如說是性，整本《聖經》從來沒有將性的本身當作是骯髒的，並且還在舊約的〈雅歌〉書裡面，用性來喻表上帝與人之間完美的合一。
性裡面當然沒有永恆，性所帶來的滿足當然也有限，但是性仍然是上帝的創造、是上帝所賜下美好的、可以享受的禮物。上帝所要求的，只是得讓它在婚姻的保護下來享用。在婚姻裡面，性不應該是一件難以啟齒或是不屬靈的事情，你可以完全像閱讀《聖經》一樣地敬虔和聖潔般地去享用它。
可是很遺憾地，性以及我們身體上的一些需要，卻經常被某些基督徒有意無意地否定或貶抑。前一段日子，我聽到一件曾經發生的老故事，就是有一位神學生，因為談戀愛的時候跟男朋友手牽手，結果被神學院院長知道以後，將她給退學了。請問，身體是骯髒的嗎？身體是靈魂的監獄嗎？
不！弟兄姊妹，什麼是屬靈的事？任何一件事物，只要能夠按照上帝的旨意來存在與使用；任何一件事物，只要能夠定位並指向上帝的榮耀，它就是屬靈的事。《聖經》中所謂的「肉體」，並不是指我們的身體，不是指我們這個血肉之軀，而是指那些淫亂、污穢、邪情、私慾和貪婪這些虧缺上帝榮耀的事。
我們的基督信仰，絕對是所有的哲學中最平衡、最中庸的信仰，我們完全肯定人的靈、魂、體是不可分割、互相依賴的一個整體。並且，上帝創造的是「一個完整的人」（a
whole person）。不是靈性重、身體輕，或是身體重、靈性輕的「半個人」。靈性與身體並沒有輕重之分，他們只是有不同的功能；它們並非哪一個是哪一個的工具，而是一起配搭、同為榮耀上帝而存在。
而就因為如此，我們的信仰傳統裡面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堅持，就是反對禁慾主義、拒絕身體的苦行。我們不需要到沙漠中退隱，用刻苦的生活來追求靈性的超昇；我們不需要否定自己身體的欲望，訂出一大堆不能吃不能喝的身體戒律。這些禁慾和苦行絕對不是《聖經》的立場。基督徒固然要「攻克己身，叫身服我」，但這不是禁慾，而是要我們操練節制，作我們身體的主人。不錯！基督徒是要為主受苦，但這絕對不是用身體的苦行，來換取靈性的昇華。
所以，我相信，基督徒可以沒有罪惡感地來享受美味的食物、享受親人之間身體的親密，你還可以為自己安排一張溫暖舒適的床，泡一個讓自己全身舒暢的三溫暖，穿上一雙美觀耐用、質料還不錯的鞋子，甚至在不鋪張的前提下，住一間寬敞的房子、享受新鮮的陽光與空氣。不僅如此，我們更應該好好地去愛我們的身體、喜歡我們的身體，重視它的感覺和需要，讓它得到好的休息和滋潤，讓它充分地被鍛鍊和保養。因為，我們的身體是上帝所創造的、並且看為美好。
然而進一步地，身體的享受固然可以被肯定，但它並不是沒有界線的。絕對不是任何形式與本質的身體享受都是對的。那麼，尺度在那裡呢？我要在這裡提出一個明確的主張，我們應當學習追求一種在身體上「神聖的享受」。而所謂的「神聖的享受」，有三方面的意涵。
第一、是合乎上帝規範的身體享受。也就是說，要在不違背上帝的規範下來從事身體的享受。譬如說，在婚姻以外的性行為，就不是身體上神聖的享受。還有，耽溺於逸樂的身體享受，諸如醉酒、縱情狂歡，迷幻藥或是快樂丸，當然也違背上帝的旨意。這些都是「墮落的享受」、是「罪中之樂」。按照保羅的說法，我們的身體至終要復活的，將來信徒的身體「要得贖」（〈羅馬書〉八23），所以不可以拿它來犯罪。這是我們肯定身體的享受時，第一個要受到的限制。
第二、是以健康為導向的身體享受。也就是要排除掉那些對我們身體不健康的享受。譬如說，沒有節制的大魚大肉、煙酒加上熬夜的打牌。而反過來，有些身體的享受是有助於健康的。譬如，游泳、跑步、打球等的運動、泡個三溫暖，一張舒服的床，或是一個有陽光綠地、新鮮空氣、氣候宜人的居住環境。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麼追求健康可以是「神聖的身體享受」？答案很簡單，因為我們的身體是上帝造的，讓身體健康就是榮耀祂；而當我們有健康，也更能完整有力地投入事奉上帝的隊伍。難怪約翰會說，「親愛的兄弟啊，願你凡事興盛，身體健壯，正如你的靈魂興盛一樣。」（〈約翰三書〉2）
第三、是豐富內在靈性的身體享受。也就是那些可以讓我們的靈性提昇、讓我們的生命更加豐富的身體享受。譬如說，讓我們的眼睛去看盡大自然的美景，讓我們的耳朵去聆聽真理、以及美妙的樂音。在這裡，我要特別提起簡樸的生活與清貧思想。因為，簡樸會帶來內心的快樂，也會創造一種美感。簡樸還替我們省下了許多時間，讓我們能夠去從事更有意義、更創造性的工作。在簡樸中，我們更看到一個自我節制、自我紀律的高貴生命。
大魚大肉大口的吃喝，不僅對身體不健康，他身上有一種美也跟著不見了。不僅如此，它更是一種在靈性上的潛在危機。其它方面的慾望滿足也是如此。當你愈享受到滿足，就會愈依賴它，而當你愈邁向滿足的顛峰，就會開始出現取代上帝地位的危機。結果就會像保羅在〈腓立比書〉講的，「他們的神就是自己的肚腹」（三19）
很遺憾地，這正就是今天這個商品經濟世界的邏輯。我們不斷地追求物質的滿足，而且是用盡了心思來滿足，甚至是到了一個縱容身體需要的地步。我喜歡用兩個不同的字來區分我們身體的需要。一個是「Need」，也就是一般所謂的基本「需要」，它指的是生理層面的；另一個是「Desire」，這個字指的是比生理基本需要更高更多的「慾望」。「Need」是很容易滿足的。再吃三頓飯，了不起加個宵夜；再睡一張床，再有錢也不能在身上同時穿兩套漂亮的衣服。但是「Desire」卻是一個無底洞。
以前每一次過生日的時候，太太都會習慣性問我需要什麼。我通常會想一下，然後回答說，「我一無所缺！該有的都有了。」但是當我到百貨公司逛一圈以後，我卻發現自己「一無所有」！因為，我所擁有的，不是褪流行，就是有更新、更多功能的產品出現了。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原來，「Need」是被物品滿足的，而「Desire」卻是被商品創造出來的。「Need」是固定的，而「Desire」卻會愈來愈大。在沒有看到那一隻最新款式的手機以前，舊的那一隻其實用得還蠻好的。但是一旦看到了，慾望竟然被撩了起來。而隨著商品經濟的發達，慾望於是變成了無底洞。這時候的人就好像是一個有破洞的酒杯，即使我倒下去一整條黃河的水，能夠填得滿嗎？當然填不滿。
在現代社會裡面，已經很多人根本分不清楚什麼是「Need」？而什麼又是「Desire」？結果，生活變成了一個沈重的「滿足的負擔」。我們一方面需要花很多時間和精力去賺錢，來滿足那麼多的慾望；另一方面，慾望的滿足又將我們壓得靈性枯竭、思想貧乏。滿足應該是一種快樂，但是在今天這樣一個商品社會裡，滿足卻變成一種負擔。
我已經非常厭惡這樣一種滿足了。我今天心中非常樂意去學習一種「簡單的滿足」，淺嘗即可的滿足。當我們到書店去逛的時候，你不難發現，簡樸生活與清貧思想已經成為時代的一股主流。甚至我們會說，那是一種生活美學。不錯，現代人在腦滿肥腸之餘，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種清心寡欲的思想。
然而我要提醒，簡樸生活與清貧思想追求的是「簡單的滿足」，但這只是我們所說的「神聖的享受」的一部份，它不能取代「神聖的享受」這個觀念。「神聖的享受」這個觀念包含了「簡單的滿足」，又超越了「簡單的滿足」。我可以從三方面來說明這一點。
第一、「簡單的滿足」說要將身體的享受降到最低，只要基本的溫飽滿足就可以。但這其實還是不能肯定上帝所創造的這個身體的美好。它還是在消極地看待我們的身體。它只是在表達上比較溫和而已！
第二、「簡單的滿足」是一種美學，也考慮到身體的健康，但是卻不曾考慮道德問題。而我們基督徒卻強烈地要求，身體的享受要合乎上帝的規範。因此，我們要講「神聖的滿足」。他們不討論罪的問題，然而，他們忽略了，一顆除罪、被神更新的心靈，絕對很容易得到身體的滿足。我因此堅決地相信，基督徒可以比那些主張簡樸生活的人更簡樸。
第三、「簡單的滿足」要求我們，在面對身體需要的時候，學習一種淺嘗即可的滿足，千萬不要以極大的渴望去追求滿足。但是我卻認為，只要我們的胃口正確，可以大口的滿足。對於那些有助於我們健康的身體享受，我們當然可以大口的滿足。對於那些可以豐富我們內在靈性的身體享受，我們更要大口的追求滿足。
簡樸生活與清貧思想，其實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哲學，到了物質主義發達的現代社會，又流行了起來。你知道嗎？在花蓮有一個由歐紀夫領導的團體，就這麼積極地主張和推動。聽說他們每個月的生活費用只需要一千元，他們甚至經常到菜市場去撿拾散落在地上的菜葉。但是，弟兄姊妹，我認為這是不可取的。我也不覺得省到這樣一個地步有什麼意義！
「簡單」只是一種生活的表現，它並不適合作為生活的一種指導原則。我並不是反對「簡單的滿足」這樣的精神，我只是覺得應該要有一個比「簡單」更高的目標，來指導我們怎樣去面對生理的需要和身體的享受。而答案就是我所謂的「神聖的享受」。
最後，今天講題的第三部分，我們不只是要重新發現身體的價值和美好，要追求身體上「神聖的享受」，我還要告訴大家，身體這一切的美好和神聖的享受，最高的目的是為了榮耀主。而透過「身體是聖靈的殿」這句話，我們可以去學習直接用我們的身體來榮耀神。
當初保羅在講這一句話的時候，是在責備哥林多教會的信徒有淫亂的罪。保羅告誡他們，「身子不是為淫亂，乃是為主。」事實上，不只是淫亂，保羅在另一個地方也指出，「或吃或喝都是為了榮耀主」。因此，保羅在最後歸結出了一個重大原則，就是「要在你們的身子上榮耀神」（六20）。
在這一陣子我突然發覺，要在我們的身子上榮耀神，除了不要犯罪以外，有一個更積極而直接的表現方法，就是用身體來崇拜上帝，用身體去禱告。《聖經》中有很多這樣的記載。當以色列人與亞瑪力人交戰時，摩西若高舉兩隻手，以色列人就戰勝。若放下兩隻手，以色列人就落敗。最後摩西手酸了，只好由亞倫和戶珥一個人一邊扶著，直到日落，徹底殲滅了亞瑪力人。弟兄姊妹，你看到了沒有？摩西的身體直接參與了這一場禱告的爭戰。不只如此，我們還可以看見大衛，當約櫃抬進聖城的時候，他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大跳起舞！老約翰在拔摩海島看見〈啟示錄〉中的異象時，他的反應是仆倒在地。大衛和約翰都以他們的身體直接參與對上帝的敬拜。
這實在是一個跟道成肉身有關的奧秘。上帝創造了有四肢五官的身體給我們，而我們透過這樣一個肉身卻可以領受和經歷上帝的恩典。我們的身體不僅可以幫助我們敬拜和禱告，更直接參與了敬拜和禱告。我們的身體和心裡面的靈，一同承受了上帝的同在、改變的大能和聖靈的恩膏。弟兄姊妹，是身體和心靈一同承受，暸解嗎？
有誰熱愛一個人而不想去親吻他？有誰真摯愛一個人而不想去擁抱他？是的，心靈和身體是分不開的。當我看到加南與美締的時候，我多麼自然地會去親吻與擁抱他們。因為裡面的愛和疼惜是那樣地強烈。身體是我們心靈的表達，就好像一面鏡子。我們內心的狀態會很自然地呈現在臉部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上。我相信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歷，當我們心裡緊張或有壓力的時候，很容易會胃痛或拉肚子。而反過來，身體的接觸和經驗又會不斷地傳遞資料和訊息，來影響和塑造我們的心靈。
我完全承認，禱告沒有固定的儀式，禱告重要的是內心。但因為心靈與身體是分不開的。因此，我鼓勵你禱告的時候加上身體的配合。當你想要認罪的時候，你可以跪下；當你想要感謝的時候，你可以將雙手略為上舉，掌心向上。當你充滿感到釋放的時候，你可以高歌一曲或朗讀一首〈詩篇〉。
根據研究，《聖經》裡最常見的禱告姿勢是完全俯伏、兩隻手向前伸；或者呢？是舉起雙手、掌心向上。像我們這樣雙手握在一起、眼睛閉起來的姿勢，在《聖經》裡反而找不到。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你要禱告的時候，「你的心」要邀請「你的身體」一起來享受並經歷上帝。懂嗎？不要「你的身體」去了，「你的心」卻沒去；也不要「你的心」去了，「你的身體」卻沒去。很遺憾，現代人卻經常癱坐在沙發上禱告，甚至躺在床上禱告，最後的結果通常是「心裡雖然願意，肉體卻軟弱。」睡著了！
敬拜也是這樣。當然，敬拜也沒有固定的形式，重要的是按心靈和真理來敬拜。但我同樣地鼓勵你在敬拜的時候加上身體的動作。這不是定規，卻是一個很好的幫助，可以讓你進入一種很不一樣、甚至很美的敬拜經驗。
有一天，我從一本書裡面發現，原來我們基督徒有一千多年之久，在唱聖詩的時候跳一種「三步舞」（tripudium）。當崇拜的會眾歌唱時，他們會互相挽臂，向前走三步，像後退一步，再向前走三步，向後退一步。你知道嗎？這樣的三步舞有什麼屬靈的意義嗎？它象徵著屬靈生命的進程，往往就是這樣有進有退，但是基督的國度總是勝利的，雖然會後退一步，但會又進三步。
不僅禱告和敬拜是如此，當我們軟弱的時候，你要善用你的口這樣的器官，讓它大聲唱詩歌；當我們沮喪的時候，可以去跑步（當我們運動的時候，頭腦是停止思考的。）當你憤怒的時候，請改變一下你的肢體語言，不是踢狗踢貓、摔東西。當你關心一個人的時候，你不要只在心裡為他禱告，你可以伸出雙手、用你的胸膛去擁抱他，你知道嗎？這已經就是用身子去榮耀上帝了。對我這樣一個學術出身的人，這是一個全新的出發和學習。因為我的訓練一向是只用我的大腦，身體其它的器官只是附屬的。當眾人在這裡一起禱告的時候，你可以學習讓口大大張開。當你在這裡唱詩歌的時候，其實你身體其它的器官已經睡著了，是嗎？
靈性與身體並沒有輕重之分，他們只是有不同的功能；它們並非哪一個是哪一個的工具，而是一起配搭同為榮耀上帝而存在。
小結
弟兄姊妹，你愛自己的身體、看重自己的身體、認識身體在上帝心目中的價值嗎？上帝創造給我們眼睛，要我們睜大眼睛欣賞美好的大自然，但許多人的眼睛卻經常對美好的大自然視而不見。上帝創造給我們耳朵，要我們聆聽宇宙間的真理和天籟之音，但許多人卻寧可用上帝這麼寶貴的創造，去聽信謠言和醜聞。上帝創造給我們口，要我們去說感恩、讚美和造就人的話，但我們卻喜歡用這個器官去批評、毀謗和傳舌。
今天的問題根本不是我們的身體束縛住了我們的心靈，而是我們的身體走向了偏差錯誤的用途，我們根本沒有好好地愛我們的身體，讓身體發揮上帝創造它的美意。所以，我要在這裡作出一個呼籲，好好地愛我們的身體。喜歡我們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寸肌膚，重視它的感覺和需要，讓它得到好的休息、滋潤和鍛鍊。為的是有一天，我們能夠將這最美好的身體奉獻給上帝，榮耀祂的名。
今天許多人的身體已經是如行屍走肉。他空有一身的感官，卻非常地麻木冷漠。他看到了美善，心中卻不羨慕；他左耳聽見了真理，右耳卻讓它出去；而你一再地碰觸他，還是沒有反應。我們的臉經常好像是一張撲克面孔，我們的身體也有時是一個木頭人，甚至我們的眼睛也停止流淚。這未必跟年齡有關。它們既是心理冷漠的反映，但也會影響你內在的靈性。求主幫助我們，讓身體的感覺活起來，讓每一個器官都在讚美神、榮耀神。
禱告：你在這裡禱告，我不僅要問你，你的心來了嗎？我還要問你，你的身體也來了嗎？當你在這裡禱告，你的眼睛閉了起來，雙手握著，當是你身上其它的器官、肌肉和皮膚呢？不要讓它們睡著了。帶著它們一起來經歷神。
主阿！我們為你所賜給我們的這一個肉身之軀感謝你，它是這麼地美好。我們願意照著《聖經》的教導，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是聖潔的，是你所喜悅的；我們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的。主阿！赦免我們，過去時常沒有保養顧惜我們的身體，更多時候，我們讓這些感官麻木冷漠。主阿！幫助我們讓身體的感覺活起來，我們願意每一個器官、每一寸肌膚都與我們內在的心和靈，一起來榮耀你、承受你的同在、經歷你的大能、得著你的恩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