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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
碎裂的生命，
經過瑞雪，
變成生命的流蘇，
變成美麗火花，
點燃暗夜燭光。
妳，瑞雪般的妳，
在這靜夜， 且讓我秉燭問妳:
「人該實踐些什麼？
實踐之後， 人的希望在哪裡？
人的實踐動力的真實是甚麼？
道德的實踐與宗教真理的關係該指向何處？
它是夢之夢？
還是神的圖象？
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神的圖象？
在這樣的圖象中，
宗教真理的辯證性是什麼？它的歷史性又是甚麼？」
我喃喃地叩問了一整夜，
妳卻一夜無語。
燭光的光環在靜夜中 ，
暈染著妳的微笑，
泫滿妳涼涼髮彩上的喜悅，
燭光像一尊頷首微笑的觀音。
燭光像一尊頷首微笑的觀音。
在這個神聖印記當中，
我洞見了一切問題的答案。
後記: 1996年11月完稿我在台灣大學的博士論文，作詩兩首 (「燭」和「抹大拉的瑪利亞」) 以為記念，「燭」一首的第二段取材自我的博士論文。1996年12月18日寫於慕尼黑。